武漢網站推廣公司之《等待的藝術》

我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的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十五分了。手機安靜地躺在辦公桌上，像一塊黑色的墓碑。這是本周第三次，客戶說好下午聯系我，卻遲遲沒有動靜。

辦公室里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和同事們的交談聲仿佛隔著一層毛玻璃，我機械地刷新著微信界面，那個叫"張總"的頭像始終沒有亮起紅點。記得三天前他火急火燎地打來電話，說公司網站被黑了，急需重建，語氣急得像是房子著了火。我連夜趕方案，第二天一早就去他們公司拜訪。

張總的辦公室在23樓，透過落地窗能俯瞰大半個城市。他坐在真皮座椅上，一邊翻看我的方案，一邊接聽其他網絡公司打來的電話。我能聽見電話那頭報價的聲音，一個比一個低。張總的眼睛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小張啊，你的方案不錯，就是價格......"他欲言又止，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敲打，"我再考慮考慮。"

這一考慮就是三天。我的方案還躺在他的郵箱里，像一封被遺忘的情書。這讓我想起上個月的李經理，當時也是十萬火急要做電商平臺，我連續加班一周做出方案，他卻選擇了另一家報價便宜五千塊的公司。結果前兩天聽說，那家公司做的系統漏洞百出，現在正在打官司。

"叮"的一聲，手機屏幕亮了。我幾乎是撲過去抓起手機，卻是10086的流量提醒。我苦笑著放下手機，端起已經涼透的咖啡。落地窗外，夕陽把云層染成了橘紅色，寫字樓的玻璃幕墻反射著耀眼的光芒。這座城市永遠不缺著急的客戶，也不缺更便宜的報價。

我打開抽屜，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十幾份方案，都是這樣石沉大海的"藝術品"。每一份都凝聚著我的心血，卻連一個拒絕的電話都等不到。或許這就是銷售員的宿命，永遠在等待，永遠在期待，永遠在失望中重新出發。

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對方急切地說："是張經理嗎？我們公司網站被黑了，急需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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